团子张了张嘴,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他的父君,挣扎了半日,终于道:“好吧,你摸吧,不过只准摸一下哦。”
夜华瞟了成玉一眼,重回到石桌跟前绘他的图,提笔前轻飘飘道:“当着我的面调戏我老婆,诓我儿子,成玉你近日越发出息了嘛。”
成玉喜滋滋抬起的手连我衣角边边也没沾上一分,老实巴交地垂下去了。
团子将那沉沉的布套子一路拖进亭子,像模像样地解开,果然是斩成段的果蔗。他挑出来一段尤其肥壮的递给我,再挑出一段差不多肥壮的递给他父君。但夜华左手握着笔,右手又坏着,便没法来接。
团子蹭过去,踮起脚尖来抱着他父君那没知觉的右手,皱着鼻子啪嗒掉下来两颗泪,氤着哭声道:“父君的手还没好么,父君什么时候能再抱一抱阿离啊。”
我鼻头酸了一酸。折颜说他的手万儿八千年地再也好不了了,他瞒着团子,瞒着我,该怎么便怎么,自己也并不大看重。我为了配合他演这一场戏,便只得陪着他不看重。但我心里头其实很介怀这个事。可木已成舟,再伤怀也无济于事,我在心头便暗暗有了个计较,从今往后,我便是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