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他能像一般孩子那么好哄,但他这辈子投生投的是个神童,将要是个才子。才子这等人向来要比一般人更难得说动些,于是我只能指天指地发誓做保,时不时还须得配上些柔弱怅然的眼风,低泣两声,这么一通闹腾,终归使他相信了。
临别时我们彼此换了定情物,我给他的是当初下界帮元贞渡劫时他送的那个珠串。这个珠串能保他平安。我不能常陪着他,他带上这个珠串也可叫我不那么忧心。他将脖子上套的玉佩取下来,套在我脖子上了。我凑到他耳边,不忘将大事再嘱托一遍:“万不能娶旁的女子,得空了我便多来看你,等你长大了,我就来嫁给你。”他红着脸镇定地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