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到攀枝花我一直抬不起情绪。约陈强和杨子辰陪我在酒吧喝闷酒，一见面我就说跟这辈子算是彻底没搞头了，以后谁提就别怪我翻脸。
杨子辰拉着我说了很多劝慰的话，陈强到没说什么，只是叹气：“建华，要么活得绚烂多姿，要么死得尸骨无存。感情可以赠与别人，但生活终归是自己的。”那时陈强抽着中华，眼神迷离，我看着烟圈从他口中漂亮的冒出来。
我开始冷静的审视自己。二十二岁，法律上来说我已具备从游击队转变为正规军的资格，日得翻天覆地搞出人命国家也不会鸟你。在攀枝花，我拿白领薪水，过操蛋的日子，潇洒得欲仙欲死。可我想要的只是那一抹微笑，那份关心，关于李倩，长长久久。
早晨到公司我就琢磨着国庆该怎么搞，想得头疼。陈胖子和冯军在门市为了点小钱大闹了起来，陈胖子输理还扭着冯军吵，我没好气的跳起来一脚踢在陈胖子的肚皮上：“再给老子闹就滚。”
那厮没弄明白，脸一绿一紫，怒目圆睁的望着我：“马建华，你狗日的有种，你给我等到。”说着就拂袖而去。我心说等到就等到，我虚你哇，跟我比狠，老子命都不要。
高二时，有个学校里的操哥追求李倩未果，天天看着我和李倩出双入对，心里极不平衡。有天趁我单独返校，拉了他五个小弟把我围着打，我满脸鲜血的在地上打滚，那操哥站在旁边骂我说李倩这婆娘不识抬举，老子非干了她不可。那时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满脑怒火的捡起地上的砖头突破重围一下撼在他头上，操哥蹲在地上摸头，哭嚷着叫老子出血了，还不快点送我去医院。等他们拦了两辆火三轮离开后我站在那里想，谁他妈叫你骂李倩呢。
中午老赵打电话叫我吃饭，就在数码广场外的小饭馆，我去时夜瑾也在，都是经常光顾的熟客，老板也服务得很周到。饭桌上老赵满脸幸福的说，小马，国庆我打算和夜瑾出去旅游。
我心里有些困惑，老赵一年四季都舍不得给自己放假，怎么突然就转性了。不过我还是笑着跟老赵调侃，你们一年到头也够累的，出去逛一下也是好事。
老赵满脸笑容，像是嫖了个免费的姑娘。他右手环抱着夜瑾幸福的说，你嫂子怀孕了。
我手中酒杯差点被惊落，据我所知老赵为了赚钱已经把生子大计往后拖延了，现在突然来个猛料，惊出我一身冷汗。我努力让大脑平静下来，七夕那夜我和夜瑾可是高危施工，算算也有一个多月，这种不会是我的吧。
下午上班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在门市趴了会却总是噩梦连天。梦里老赵拿刀对我一阵猛捅，嘴里念念有词，马建华，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给老子戴绿帽，连种都弄出来了，我弄死你狗日的。醒来时我余悸未了，冷汗狂冒，嘴巴直得瑟。这班上得堵，不把情况搞清楚，估计我心一直这么难安。
我把夜瑾约到公园顶上瞪着问她，她站在我面前满是轻松：是老赵的。“
我怀疑的看着夜瑾：“你和老赵不是不要小孩得嘛。”夜瑾依偎在我怀里说一不小心，老赵就中了彩票。我紧绷的弦一松心里却始终再想：“有那么多的不小心，你的娃儿，我真的不占股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