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王伟告诉我他修了年假,想带我去韩国旅游。实际上近来这些天我也认真的想过王伟。可以肯定的是,我喜欢他,他也很出色,甚至于他值得我依靠。离开了何厚峰的老婆,离开了那画廊,他应该能够有更好的发展。可惜的是我没办法认真的面对他,我没办法告诉他,从认识我到现在,他眼中的我完全是一个我胡乱编造的影子。所以,我只能离开他。
但是他这次一反常态,之前我每次拒绝他,他从不会多争取,可是这次却死活要带我出去玩。最终我拗不过他,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当做是最后的欢聚吧,他会是一个值得我回忆的人。我对他说:“我不想去韩国,你要是愿意的话,带我回青岛看我奶奶吧。”
青岛是我的故乡。我们开着那辆卡宴去青岛。我跟他:“说开慢一点,咱们在济南住一晚。”到了济南吃过晚饭,我们去找旅馆,只能找小旅馆,因为我没带身份证。小旅馆什么都不管。开房间的时候,他看看我,我说:“开一间吧,两张床的那种。”
进了房间我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穿着一般人只在冬天才会穿的非常厚的睡衣,诱人的身条是完全展示不出来了。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他换上了一个大裤衩,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笑着说:“失望了吧,你以为我会围着浴巾出来?”
我只是跟他打趣,他却很诚恳的说:“你这样子很漂亮。” 我让他看的有点不自在,“你非要带我出来,你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他居然有点脸红,真的不再看我了,我坐在床上盖上被子,想看看电视,拿遥控器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裤衩鼓起来一些。我看看他,他又在看我,我很尴尬,只好对自己说‘应该只是个褶皱而已’。他发现我的异样,说:“我去洗澡。”
之后两个人靠在各自的床头。气氛让人很不自在,我让他带我去夜市。夜市上有跟学校里差不多的麻辣串,一个铁皮焊成的像水槽一样的东西,分成一个个格子,里面有魔芋丝、小香肠、海带结等等各种黑乎乎的玩意,有的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我们坐在小马扎上边喝啤酒边吃麻辣串,他要用杯子喝酒,我不让,两个人一人拿一个酒瓶。用瓶子喝酒cheers的时候两个瓶子的瓶颈交叉在一起,很像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我酒量几乎没有,吃完之后,他扶着我晕晕乎乎的回到旅店。我刷了个牙,脸都没洗就睡下了,这一觉睡的无比香甜,自从我认识何厚峰之后,就从没有再睡过这么好的觉。
第二天中午我们到青岛吃的午饭,吃完饭之后直奔敬老院。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奶奶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毕竟我已经三年没见过她了。我剥了橘子让王伟喂给奶奶吃。奶奶笑的合不拢嘴,橘子汁都流出来了。这画面让我觉得非常温馨,我告诉王伟:
“三年前奶奶还是认识我的,虽然她并不是我真正的奶奶。高中的时候学校没学期都会组织我们到敬老院帮助孤寡老人。这个奶奶是老师分给我的。高一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她头脑还很清醒,我和她聊天聊的很开心。走的时候告诉她,明年我还会来看她的。高二的时候再见她,她居然为我准备了礼物。从那之后,我每个月都来看她,直到高三下半学期。初中的时候我父母离婚之后,我跟了妈妈,姐姐跟了爸爸。后来妈妈就把我送到了寄宿学校。几年来我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生活的。所以,我一直把奶奶当亲人看待。”
出了敬老院,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只要你愿意,以后我照顾你。”我只能看着他傻傻的笑,因为我无法告诉他,‘除了今天的事,其余的我都是骗你的。’
这天晚上,就像我预先想好的一样,我让王伟找了一个有双人床的房间。他坐在床边,我跪坐在他面前。他轻轻抚弄着我的头发,然后抱起我,疯狂的吻我,我的嘴唇传来阵阵混着疼痛的酥麻。先是在床上,然后在浴缸里,最后又回到床上。他三次在我体内爆发。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不会有第二次,所以无比投入,而他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这样爱与性的水乳交融,让我们变得忘我和狂野,如同生命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晚。
从青岛回来之后的第二天,百合给王伟发了个简短的邮件:
“对不起,用你来填补我上一段感情结束之后留下的空缺。我并不喜欢你,这些天比较多的和你呆在一起,是因为你长的像某人,仅此而已。而对于前天的晚上,只能说上床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所以你没必要想太多。
另外,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人品好。不像有些女孩子,在那些喜欢自己的人面前装傻充愣。自己不愿付出真心却要消费对方的时间和情感。
所以说,现在一想到你,会让我觉得很麻烦。而且我要去实习了。你也不要问我去了哪里。”
这封信的内容,虽然有些出乎清理之外,让人很难接受,但对于王伟来说,倒也是意料之中。王伟早就有所感觉,有些外来的因素夹杂在他和她之间。让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但他相信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也许几个月,也许一两年,他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