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太阳已经升起,朝阳似火炙烤着一望无际的玉米地,闷得我无法呼吸,烤得我汗如雨下。好容易到了地头,我长出一口气,刚要坐到地上好好歇息,琼拎着空塑料桶钻出了玉米地,脸上一幅幸灾乐祸的神情。
她也是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把她苗条的身形暴露的一览无余。她用干净的那只手拢了拢贴在额角的头发。冲我笑笑:“大少爷,坚持不住了吧。”
我打肿脸充胖子:“谁说的?看我怎么超过你。”说着从地上抓起盛满化肥的桶,一头又钻进一人高的庄稼里。
琼追上我,关切地说:“阿天,慢点干吧,别累着。”
我回头笑笑:“大姐,你身材真好,真要迷死我了。”
“什么?”她好像没听懂。
我指指她的身上,她低头一看,脸腾的红了。
“小色鬼,看姐姐怎么收拾你!”她分开玉米叶,凶巴巴向我扑来。我放下手里的桶,一把抓住她,把她拽到我怀里,就势一个“美人香吻”深深的亲了下去。
她红着脸被我搂在怀里,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别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晚上在河边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从田里回来已是上午10点,匆匆吃了点东西,却又被琼抓去帮忙。原来琼的堂兄要结婚了,新娘又是琼要好的邻村同学,据说琼在其中充当了红娘的角色,明天就操办婚宴,可是主持婚礼的司仪还没找好,听说我是大学生,所以请我来做婚礼主持。
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想想我也参加了大大小小很多婚礼了,学也学了不少,再说琼可是对我充满信心,咱大老爷们不能让她失望是不?
先让琼带我去熟悉一下环境,听琼说这里对红白事(婚礼和丧事)相当重视的,诸多讲究没有专家级别的辅导,你别想弄懂其中的奥妙。还好有村里的大妈大婶为我积极讲解,另有刚刚接婚的大哥大嫂为我现身说法,我才在头晕脑涨中弄懂了一个大概。
接着琼和一群同族的亲戚帮新郎布置洞房(新娘在结婚的前一天是不允许到新郎家的),我则回家准备明天的主持材料。这样忙到中午,总算有了眉目。
中午被新郎拉去喝酒,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没敢多喝。见大家都在忙里忙外,我又插不上手就一个人去村外的小河边散步。
小河像一条玉带弯弯曲曲的从远方的高山上流过来,灌溉着两岸肥沃的土地,养育着无数像琼一样美丽勤劳的人们。河边杨柳依依,绿草葱葱。一群牛羊在牧人的吆喝中从对岸涉水而来,有的在河中欢畅的饮水,时而望望水中自己的倒影,时而仰天长鸣;有的走到岸边啃吃岸边的青草,津津有味。
一群孩子欢叫着奔跑到河边,飞快的脱光衣服,像一条条小白鱼跃入水中嬉戏。小河越发的热闹起来。我看的兴起,也脱去外衣,只穿一条短裤,飞身跃入河中,河水是暖暖的,温柔如美女的柔荑拂过身体。我开始展示大学时候学过的游泳技术,引得那群孩子们驻足叫好。
忽然,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河边,是琼,此时她披散着长发,一身凉爽的连衣裙,朴素而不失大方。身影倒映在清泠的河水中,宛如一朵初出水面的芙蓉,娇艳多姿。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又开始出神了。
孩子们见我不再游泳,呼喊着向远处游走了。琼向我招招手,我从水中一步步向岸边的她走去。刚刚上岸,琼忽然笑嘻嘻的指指我的下体,我低头才发现胯下的帐篷已撑起老高。湿淋淋的短裤紧紧贴着,原形毕露。
我惨叫一声,跳入树丛换了干衣服才来到她面前。
远方夕阳西下,暮色逐渐笼罩了大地。我和琼坐在河边,她依偎在我肩上。长发如丝拂过我的脸颊,让我的心里都痒痒的。我悄悄的神手搂住她的纤腰,她没有拒绝,却把身子挨得我更紧了。沉默中,我的心潮起伏,为什么我对这个女孩如此在意,陪她千里迢迢来这个偏僻的小村?还要扮演这个费力不讨好的“男朋友”角色?难道我来帮她真的只是为了那份“朋友情谊”吗?是我对她有兴趣了吗?其实想得到她还不容易?她是一个靠出卖自己为生的“小姐”,只要付钱可以任我为所欲为……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琼打破了沉默,“阿天,这次我真得很感谢你,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开心。”说着,她搂住我的脖子,轻轻的在我唇上一吻,又用一双动人心魄的大眼睛望着我,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跳开了。
吃晚饭时,琼忽然对我说,我很荣幸的被安排“压炕”了。所谓“压炕”指在婚礼之前的那一夜陪新郎住在洞房里,“压炕”的人选必须是未婚的“童男”,人数必须还要双数,据说“童男”的阳气最能避邪,保证新人夫妇婚后生活美满幸福。
琼悄悄地告诉我,新人被角都缝着好吃的,又嘱咐我别忘了给她留一包。
“什么好吃的?”我好奇的问。
“是红枣和栗子。”
“枣栗子?早立子!”我明白了,这是取它们的谐音来对新人祝福“早生贵子”。农村的风俗真有意思。
“琼姐,你也要枣栗子(早立子)呀!”我绝不放过一次讨便宜的机会。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小姐还是纯情玉女…。。”琼恼羞成怒,举手要打。
“是春情欲女吧!”我躲过一顿粉拳,边笑边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