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挂断的电话,我一句脏话梗在喉中,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晚上我开着车按曾楚倩给的地址去了她家,在门外,我听见屋内并不安分的声音,由桌椅的翻到和玻璃的破裂组成。那些碎裂声让我不禁想到曾楚倩脸上的疤痕,我心有余悸地猛烈敲门。
来给我开门的是他们家满脸愁容的月嫂,我一进去,看到的一幕比我想象的诡异。
正在踢翻椅子砸碎水杯花瓶的人并不是之前的施暴者于俊男,而是在家也带着口罩的曾楚倩。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将价值不菲的玻璃杯垫狠狠掷在地上。
“怎么了?心情不好?”我走过去,试图安抚她。
曾楚倩冲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一旁的主卧大门,客厅一片安静,我听见卧室里的喘息声和叫嚷……
“他喝多酒,把女人带回家了。”曾楚倩淡淡道,“正在里面呢。”
“太过分了!”我脱口而出,正义感一下子窜起来,恨不得立刻进去拉起那对狗男女。
曾楚倩叫住我:“许朦你过来,你坐下。”她看了看茶几上,也没什么可以扔的东西,干脆从口袋里摸烟,“我也觉得挺过分的,于俊男简直他妈有病,不同意和我离婚,还带女人回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