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想到。
如果想到了,我肯定会把对杜佳茵的这种懵懂的感情,扼杀在萌芽之中,而不是任由它好像是野火烧不尽的草一样,肆意生长着。
我对杜佳茵的感觉,在陆景重,我重哥出现的时候,其实已经收到过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当时我站在杜佳茵的斜对面,看见她看重哥的眼神,就知道,这辈子都难以企及了,我就意识到,我完了,花了两年去经营的一段感情,终于在没有开花结果就夭折了。
杜佳茵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崇拜重哥。
我回答的杜佳茵都是十分官方的回答,什么长得帅有韧性唱歌好听。
其实,我崇拜重哥,仅仅是因为,重哥小的时候救过我。
在很小的时候,大约是三四岁的时候,我被人贩子拐卖过一次,当时是大冬天,我身上生了冻疮,那些人贩子根本就不是人,就敞开我身上的衣服,用我身上的青紫冻疮来博取来往人的同情,来讨钱。
这些我本来以为我不记得了,但是就算是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近在咫尺,虽然只是一些片段。
这些片段里,最鲜明的记忆,就是重哥从天而降救下我的时候。
那个时候,重哥也就十几岁,背上却扛着一大块水泥石膏板,听见我的哭声,就把我给救了,顺道给了人贩子一个沉重的教训。
在杜佳茵和重哥之前的事情一点点曝光出来以后,我无数次地在心里给自己暗示,其实就算当时不是陆景重,也会有警察找到我,我也不会有事。
但是,这种心理暗示根本没有用,我还是一如继往的把重哥当成是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