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凝了眼俞夕微凸的肚子,隐隐发抖的手缓缓地落下来。他走进屋,站在了窗口看了会,突然问了句,“你买下这里,就是想看着陆氏败落吧,现在你目的达到了。”
俞夕的眉头皱得很紧,她很清楚今天陆言为什么找上门,在这场仇恨的延伸与厮杀中,陆言很可怜,他被动得承受这一切,从天上重重地摔到地上。
她不动声色地走进厨房,沏了两杯茶端出来放在茶几上。
刚一抬头就撞见陆言的黑眸,她深知自己的存在并不能使气氛变得融洽,她只淡淡地说了句,“你们聊一会。”就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这套二手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俞夕的身子贴在门后,屏住呼吸静静听着他们会说什么。
一门之隔,站在窗前的陆言转了身,在沙发上坐下,看向秦伯年,“告诉我,我妈没有杀人。”
秦伯年站在离沙发的一米之外,他盘起手,眉梢微微一滞,目光沉了沉开口,“你妈被抓和我无关,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如果她没有做什么事,一定会没事,如果确实做了,也不是你能左右得了。”
陆言愣了下,失笑,抬手怒指他的脸,“你觉得我会信你?明明犯罪的人是你,在你另外一处宅子里搜到了『毒』品,可为什么你却没事,被抓的人反而变成我妈,你觉得我还能相信警察吗?”
他云淡风轻,嗓音依旧是那么淡淡的,“公道会在,你要相信法律。”
“如果你得到了报应,我一定会相信法律。”警方并没有透露是谁提供的口供,暂时也不接受任何探视,就像把她封锁起来。陆言根本就无法想明白。
秦伯年淡看着他,叹了口气,平静地冒出一句,“混小子,你该清醒清醒了。”
陆言一听,倏得站起,双目迸射出无尽的怒火,可考虑到俞夕在这里,并不适合动粗,陆言便压低了声音说了句,“我们出去谈。”
秦伯年想了想,逃避不是办法,现在白槿也被关进了警局,俞夕的安全问题已经不存在什么隐患,他眼睛一眯,轻轻点了下头。
门后的俞夕心惊肉跳,他们要出去谈?
她不是傻瓜,如果只是单纯的谈话何必要出去?陆言找秦伯年出去,摆明是去干架的。
她不担心秦伯年吃亏,可陆言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一定以为白槿入狱是因为秦伯年说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
人在愤怒的时候,力量是极其可怕的,而且陆言的身形这么好,平时一定也少不了健身,如果他们真得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