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驰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个宽阔又凄凉的背影上,略有颤抖地说,“让他们走,她已经伏法。这次的报告由我亲自来写。”
月色下,秦伯年抱着陆婷婷,一步步远去,身影渐渐模糊,最终被夜色吞噬,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
三天后,阴雨绵绵。
陆婷婷的葬礼没有邀请太多人,墓碑前面只站着四个人。
俞夕,俞夕的父母,还有秦伯年。
每个人手中都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雨伞下,他们的表情都是沉肃的。
秦伯年上前一步,手中黑伞滑落,弹进雨坑。
他微微弯了下腰将捧着的紫色风铃草放在墓碑前。一句话也没说,半蹲下来,伸手将指腹轻轻覆在凹在墓碑里的笔画上轻轻划过,滑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悄悄地垂下了手。
俞夕摆摆手,让父母先离开。她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半响,突然问出一句,“当时如果你母亲没有扣动扳机,你会怎么做?会不会.....”她欲言又止。
细碎的雨丝落在他肩头,他微微侧了下脸,眼睛的余光打在她脸上,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俞夕一惊,心口轻轻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