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良久,秦伯年听到她的叹气声,“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欲图伤害小言。”
他的眸底一痛,冷嘲热讽地开口,“小言?叫得还真亲昵,果然,他在你眼里才是儿子。”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放手吧。”
她说得很诚恳,可在他听来却是一把锐利的刀,一下就剜开了他心里腐烂的伤口。
阖了阖眼,他的唇角抽搐了下,“我会放手,但不是现在。”没有更多的言语,他无心再听她说的话,快速地结束了通话。
窗外阳光温和,他封闭的心却冰得近乎凝固。
一个生他的女人护着得却是别人的孩子,他二十八年来未曾有一天想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她口中的小言,不惜把亲生儿子丢在国外,未曾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让一个原本开朗的男生一点点把自己捆绑起来。无法轻易相信别人,也无法让别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