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行长办公室的时候,我心想,别以为给了我份工作给了我个饭碗我就得磕头伏地地永远感激你,我又不是来银行白吃饭的,我做我该做的事了,再说这幢银行大楼养着的某头某脑的七姑八姨多了,又不是就我一个混饭吃的。
我们行长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特别八婆,他最喜欢告我的状,没事就跟我妈参我一本。行长接见我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我跟沙包正坐沙发上嬉皮笑脸地挠痒痒的时候,我妈那尊菩萨就来了,她在门外不摁门铃直接使劲地拍门,拍得半点涵养和修养都没有。不过我也表示理解,这女人估计快被我气疯了。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就准备去开门。我心想拼了拼了,这老佛爷今年总是有事没事来烦我,不给我安生日子过,大不了把这房子还给你我租住出去了。但是沙包死命地拉着我,把我往房间里拖不给我开门的机会,他说:“她敲由着她敲,反正她又没有钥匙,等她敲累了她就走了。”
沙包说的真准,我妈在门外拍了半小时,估计手也拍肿了,于是就撤了。我妈走了以后,我问沙包:“什么时候见见这女人?好歹她也是我妈,你娶我总得跟她支会一声,当然她的意见不重要,我自己有决定权,但总得让她过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