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自尊其实是很要不得的东西。
我们对彼此的劝慰就终止在那天。因为对彼此性格的了解,劝说这种东西就便的很无意义。我们尽量见面吃饭,出去逛,或者有时候偷偷去海边玩。
是夏茹来接的我。陆云生排场比宋寒大多了。夏茹都配着司机。我曾经很羡慕的提起过有司机真是好。夏茹哼了一声,说这是陆云生用来监视她的。我听了这句话条件反射的去看反光镜里面无表情的司机。想着陆云生请的人心理素质真是强。
我上车一会,就觉得头晕又很热。我明明不晕车的。夏茹一直在玩手机游戏,听到我不舒服就看了我一眼,呀了一声,说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说不会吧,我又不是百合,看到你还能脸红。
夏茹伸手在我脸色摸了一把,就指挥司机去医院。后面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模模糊糊的。总之,我发高烧了。一会热一会冷的。我想起昨晚好像没有关空调。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啊。
病来如山倒。我在医院住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烧退下来,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我做了很多梦。梦里什么东西都有。有时候好像自己是只八爪鱼,眼睛里全一道一道的彩带,这里亮一条,那里亮一条。有时候梦见小时候,天黑了,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急的我大哭。好大的风啊。天那么黑,我就在地上爬啊爬的,我和谁在一起爬来着,是白始还是宋寒?
我妈妈把门关着不让我进去。还跟我爸吵架来着。我最怕他们吵架了。小时候他们一吵架我就哭。他们吵架的声音有时候像指甲刮在黑板上那样,很刺耳,长长短短,一会近一会远的。
夏茹说我一直在说胡话。我也不知道我能有什么胡话说,就问她我说了什么。夏茹说我说的都是家乡话,她也听不懂。我叹了口气,说你一直在守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