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个自由身,这将是情投意合的过程,然而,不是。
谁叫他比我早到这世间五千多天,谁叫我没有在最初就毅然离开。
人大约总有放纵自己的时候,我自认,自己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相信世间的情感有它的曲折隐情,但不认为自己也会涉及伦理所批判的范围,我不是为自己辩解,或是美化自己,只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忽然间,不再为该怎样和他相处而犯愁,顺其自然是最好的。没必要去刻意营造或是回避。
武夷山回来后,我又去了陕西山西,转了一圈之后回家休息了半个月,再回来时,离开学也不远了。
没料到,新学期,我依然要教毕业班,有个同事离职,刚好填她的空,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班主任的事总算推掉。
又是一年紧张的日子,我有些抑郁,毕业班的气氛实在是压抑,周末也要加班,和学生之间的磨合适应也要一个过程,而在别人看来,这是莫大的信任与荣幸。明泽告诉我这消息时,也是满心欢喜,我听了则是哭丧着脸。他认为,这对我有好处。见我不开心,又打算絮絮叨叨开始念经时,我白了他一眼,说他简直是灭绝师太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