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篓不能放在过道,万一绊到那个一讲课就激情万丈满教室漂移的数学老师,小女子可就罪孽深重了,只能把纸篓放在我和冬儿的座位中间。一天,冬儿的顽皮劲上来,将纸篓放在后面那位的桌子下方。当我聚精会神畅快淋漓地擤完一把鼻涕之后,才发现纸篓早已落入敌占区。
“啊!对不起!”我大窘,赶忙道歉。
“你还知道对不起啊,好意思吗你?”没想到那位仁兄还挺得理不饶人。看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对冬儿就百般宽容,对我却这么严厉,要说他对冬儿没想法,打死我都不信。既然这样,我也懒得多解释,伸手将纸篓放到我的座位旁。
虽然两个人不怎么说话,可是早已认定吴宇飞对冬儿不怀好意,所以每次冬儿调戏吴宇飞,我都会竖着耳朵听。听到什么特别的话,我还会忍不住回头瞪那小子一眼。可能男生都是没心没肺的,这厮还不知道被我恨上了,居然不知死活主动找我说话,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融冰,我也不好意思再降温,慢慢就跟他熟了起来。没想到他也是个文学爱好者,知音难求,于是两个文学青年整天探讨着文学话题。他喜欢余秋雨,为了不在他面前露怯,我还特意去图书馆借了本《文化苦旅》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