単雅走进浴室,关住灯,在镜子两边各点两根蜡烛,単雅闭上双眼,轻声念了一句
“BloodyMary“
“BloodyMary……“単雅睁开眼睛:”真是刺激……“她打开浴室的水龙头,想要洗澡,突然就从身后冒出一个黑影,拿着重物狠狠的击向単雅的头部。単雅头一闪,那个人并没有得逞,単雅紧接拉住她的手,用脚绊倒她。应声倒地,単雅急忙拉开灯,发现是一个身穿红色公主裙,脚上穿着破旧红舞鞋的女孩,
灵魂赤裸僵硬。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女孩的脸庞被湿透的秀发掩盖着,女孩颤抖的嘴唇唱出那首歌。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単雅的动作僵硬,可见她异常害怕,她对着女孩的脊背狠狠的踹了一脚,这时,她想起来了——她在舞娃屋购买的BJD娃娃,就是这个样子,身穿红色公主裙,脚上穿着红舞鞋……
“莫非是……被诅咒的娃娃……“単雅趁女孩还没有站起来,急忙跑向客厅,她惊呆了……邱小凉……
邱小凉抱着娃娃,躺在沙发上,她的脖子……迸裂的肌肤,翻卷的血肉伤口,血染红了地板,衣衫已经湿透了——是被血染红的。
趁単雅没有回过神,穿着红鞋的女孩拿起菜刀,对着単雅的肩膀就是一刀,
血液,一滴……眼泪,一滴……痛苦、一滴……
単雅的肩膀一震麻痹,她躺在地板上,她的血与邱小凉的血融合在一起。単雅瞳孔慢慢散大:“什么……小凉!”単雅的手臂高悬着,仿佛要抓住邱小凉的手,但是……手还是垂落下来,単雅她……死去了。她听见的,是女孩的歌声,凄凉的,惨痛的……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了,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声音,如半流体的海流一样,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単雅与邱小凉的葬礼上……
単雅的父亲,与邱小凉的母亲见面,顿时就呆住了,因为他们……曾经是夫妻。邱小凉和単雅是姐妹。単雅的父亲向邱小凉的母亲鞠了一个躬:“多年不见,还幸福吗?“
邱小凉的母亲也鞠了个躬:“幸福,多谢你给我一个美丽的女儿……“
“你现在的丈夫还好吗?“単雅的父亲问,突然邱小凉的母亲泣不成声:”我……自从你和我离婚后,我没有再嫁,因为,我想给小凉一个完整的家……“
“你的妻子,她还好吗?“邱小凉的母亲问,単雅的父亲低下头:”为了我的単雅,我再也没有娶……“
葬礼的白花盛开着,白色的菊花包围着两个姐妹的遗像。
父母的眼神交换。
“我还爱着你,知道吗?”这就是他们的心灵之言。
一个身穿白色洋群的女孩——崔小黛,她整理了一下长发,将白花放在邱小凉与単雅的墓碑前。
“对不起……我自私……“崔小黛喃喃道,她将长洋群向下拉了拉,遮盖住她腿上的伤口。崔小黛戴上墨镜:”死亡的高潮,即将来临……“
五
忏悔之血
夜色浓重,崔小黛在柜台前工作着,拿着笔在娃娃的脸上渲染着,昏暗的店里回荡着沉重的钟声,崔小黛放下笔,走到柜台前将柜台挪开,柜台下面放的是一个铁箱子,崔小黛打开铁箱。
里面放着布满蕾丝的白色长裙,还有红色的舞鞋……
“夜深了,谁会是下一个猎物?“崔小黛看着这些衣服,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她从铁箱里拿出一件紫色的蕾丝裙子,拿着娃娃的化妆工具,给自己画了个妆——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这就是娃娃的样子……
“谁,会是下一个猎物?”
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优子和千树,站在小树林里。“晚上不要玩捉迷藏,会被鬼带入灵界的!”优子说道,千树一脸囧相:“喂!只不过装装小孩子嘛,而且,娇城,単雅还有邱小凉……她们……”千树滚烫的热泪从脸颊上滑下:“我们小时候经常这样玩的!”
“千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果我活不下去的话,你就把这个秘密,告诉警察!”优子严肃的看着千树,红润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一定的……”
“优子!你不能死!”千树抱住优子的身体:“你永远是我们的开心果,永远是我们的小优公主,你不能死……”优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紧握拳头,不停的打着哆嗦:“她们,死去的原因,是因为我!”
“什么?“
此时,朦胧之中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以及发着冰冷幽暗,不断闪烁的球状物体。那,是用矿石刻成的动物雕塑的眼睛。风就像一只饥饿的猎鹰,不停的徘徊着寻找食物,吹得树叶唆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