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志的滔滔不绝地自损,就连舒彤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你没那么不堪吧?要万一这石头是一没被发现的钻石呢?”
“哎呦,是不是钻石你还看不出来呀?就凭你这开发能力,胆结石也给开发出来了!再说了,就算真是钻石也不适宜鲜花生长呀。”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不做鲜花了!我要改变品种,做烈火!专门烧石头,尤其是顽固不化的石头!管他钻石,花岗石,胆结石,还是你这种厕所里又臭又硬的土鳖石,通通烧酥烧化!”
吴大志笑道:“这可真够悲壮的!”
“姐豁出去了!我还真不信了,熊熊火焰还燃烧不了你个老顽固!”舒彤看着吴大志手指做碾碎状。
“不怕连裤子亏没了?”
舒彤满不在乎地说;“这不还有一馄饨店儿嘛,反正饿不死我,我怕啥。”
“真王八吃秤砣,铁心了?”
“五脏六腑都铁了!”
吴大志继续逗她:“那能卖个好价钱了,现在钢材挺贵的。”
舒彤恶狠狠地说:“老头你听好了,你甭在这儿和我绕!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是认定你了!不过说明白了,不是因为你多优秀,我是为了我闺女的幸福。就你这顽固不化的土鳖,姐再长两只眼也看不上!”说完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你等等,喝了那么酒能行吗?”吴大志刚要去追,想到还没买单,赶紧付了帐追了出去,等他追到门口,舒彤早已不见了踪影!连忙给她打电话,还好接了起来:“我没事,打上车了,你自己回吧,拜拜”不容吴大志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吴大志发了一会儿愣,慢慢沿着路边走着。他先给住在店里的小兰打电话问毛毛,小兰告诉他李大姐把毛毛带回家去睡了,要他不用操心了。他又给李大姐打电话,嘱咐毛毛好好听话早早睡觉,并向李大姐道了谢。他知道回去也睡不着,就决定索性走回去,反正也不是太远,顺便好好捋捋混乱的头脑。
天空阴沉着,而且还雾蒙蒙的,使霓虹灯看上去不再那么招摇,显得朦胧而暧昧。风也是潮的,因为不大,吹到身上就有一种缠绵的感觉,让人觉得整个夜晚、整个城市都像吴大志的感情一样拖泥带水的不够果断。
不远处,一个人可能是喝多了,在忘情地大声唱着歌,那刺耳的歌声,和这天气和这夜晚格外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