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村子后山上,那块黄土坡上。
一个很不起眼的坟包躺在半山腰上,甚至连一块石碑都没有,四处竟然是寸草不生。
我站在坟包前,第一个下跪,拿出那瓶是田螺家里自制的白酒,然后再拿出两个杯子,倒满后,我一杯倒在了坟前,一杯自己喝了。
晓晴站在我身后,表情严肃。田螺在一边抽着烟,他媳妇挽着他的手臂。
我点了一把香,插在坟包面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爷爷,你那个不孝的孙子又来看你了,带来了你最喜欢喝的烧刀子,其实我也想过要买一瓶国酒茅台给你解解馋,可想了下,怕你喝不习惯,所以我没买了,但这次是我陪你一起喝酒。
小时候你总是打我骂我,我也总是跟你唱对头戏,总是让你急的跳脚,你也总是会说,我那至今为止从没见过一面的老爸怎么生出了我这么个儿子?
其实,这两年我也经常在想,我那个挨千刀的老爸为什么会生了我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苦了自己,更是苦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