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后会是这样的局面,他在生意场里闯荡了半辈子,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识过,可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从空中落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鲜血氤氲满地。却只是束手无策。
当时医生走出手术室找病人家属签手术同意书,只是薛琳母亲早亡,父亲涉嫌贩毒入狱,除了一个两岁的女儿之外,如今只留下孤零零一人,陆青成僵硬的身体终于动了动,扶着膝盖勉强站起来哑着嗓子说,“我就是。”
医生口罩后面的眼睛对着他打量一番,“你是患者什么人?”
陆青成拿着笔的手一僵,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到目前为止,原来他却是连替薛琳签一张手术同意书都没有资格。
医生说,“要签署同意书的话,必须是患者直系家属,如果不是的话,需要赶快找到家属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