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说,“那天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一个大概,薛琳的现状我也听医生说过了。”
陆青成点了烟,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猛抽。
秦越接着说,“你有想过薛琳之前最害怕的和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陆青成抬眼看他,“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秦越笑着摇了摇头说,“医生说可以找薛琳最在意的人或者事来对她大脑刺激,所以你就把乐乐抱来了?”
陆青成说,“这样不对吗?我听保姆说她上次生病的时候就是乐乐把她叫醒了,她之前不是最害怕我把乐乐从她身边抢走吗?她那么爱女儿,我把乐乐抱来,她听到女儿的哭喊声,或许也就不再忍心就这么继续躺下去了。”
秦越说,“你其实还是没明白她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那么在意乐乐,为什么死也不远放弃孩子?因为她什么都没了,除了孩子什么都没了,她就只能抓住自己仅剩的一点点东西来寻求慰藉,而在乐乐之前呢?你有没有想过,她最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那天秦越说了那番话之后,没有再停留多久就离开了,他临走的时候又给陆青成留了一句,“得到了,就要去珍惜,不要失去了才去后悔,这句话很多人都知道,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
那天晚上陆青成在走廊里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一早报纸上就登出来dt总裁娶妻的消息。
dt的高层一直奉行低调的原则,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电视报纸上更是罕见其新闻,这下突然传出这样的重磅消息,就连公司内部都有些蠢蠢欲动。
但这则新闻发布出来之后,却没了后续,新娘是谁,婚礼什么时候举办,在哪儿举办,谁也不知道。
也只有知道陆青成和薛琳的事情的那部分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全凯按照陆青成的吩咐,将和薛琳有交情的几个朋友都通知了一遍,等到所有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薛琳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二月初的一天,临阳市中心医院的一间病房里举行了一场特别的婚礼,没有酒宴,没有男女双方父母,没有牧师。
有的是云家兄妹,霍锦夫妻,秦越,还有陆青成和薛琳。
病房里摆满了鲜花,布置成一间简单的新房,陆青成打开一个丝绒盒子,从里面取出戒指,拉起薛琳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将戒指套了上去,戒指有些大,带着有些松了。
陆青成对着那枚戒指亲了一口,轻声说,“这枚戒指我买了很久了,只是不能给你戴上,如今终于如愿,可惜尺寸已经有些不合适了,薛琳,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吗?从今往后,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你能听到吗?薛琳,如果你听到了,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裕,都爱我,照顾我,接纳我,矢志不渝,和我一起白头到老,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