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神书安惟妙惟肖的学着我的语气神态,他讨厌的让我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我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我愤恨的抓狂,随手抓起架子上的另一个眼球标本。在神书安毫无防备时,我直接将标本摔在了他的脚下。
玻璃罐子炸裂,里面的福尔马林弄湿了神书安的裤腿儿。神书安的脸色变的难看,我倒觉得好笑:“500块啊,好多钱啊……你送我的充气娃娃能卖一千块呢!反正都砸了,正好凑个整儿。”
神书安皮笑肉不笑,他说话时唇角的肌肉像是抽搐:“石小乐,无意打碎和故意摔碎,是不一样的。故意摔碎标本室的标本,是要被罚的。”
“那又怎么样?”压抑了一周的时间,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痛快过,“神书安,你有证据吗?”
016 没有了想象,生活会是多么的不美好
冲动的效果是明显的,神书安湿了裤子我赔了钱,打扫的工作暂时中断,我还要继续忍受折磨和摧残。
擦了一早上的器官罐子,中午我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丢在地上的病理眼球标本被神书安收走,我饿着肚皮清理现场的玻璃残渣。神书安在实验楼值班的风声不胫而走,下午有不少慕名前来的女同志到这附近遛弯散心约尿……感谢这些女同志的到来,之后的整个下午神书安都没有再出现。
少了神书安,我的工作效率是节节攀升。在天黑日落前,我总算打扫完了,呃,一间标本室。
拖着疲惫的身体,拿着两张罚款的票子,迈着丧气的步伐,我很艰辛的爬回了寝室。还没等我滚上床,张倩她们三个架起我坐到了椅子上。用一种三堂会审的严肃态度,于淼淼率先发问:“小乐,今天在实验楼里就只有你和神书安在吗?”
“是啊!”想到这个事儿我就火大,“要是有别人还好了。”
我刚回答完一个问题,立马有无数的问题扑面而来:“神书安穿什么啊?神书安和你说了什么啊?神书安中午吃饭了吗?神书安帅吧?你有没有记他的电话?他出柜的事儿真的假的?小乐,你明天去打扫,我能和你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