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提神书安提的,我都已经烦了。不准备继续和蔡睿闲扯,我打算挂电话……刚想要说结束语时,一计忽的涌上心头。佯装无意,我问她说:“蔡睿啊,咱们楼里的女生,不会都去实验楼那里‘围剿’神书安去了吧?”
“啊!”蔡睿的笑声从不好意思转变为不怀好意,“好不容易知道神书安在哪儿,大家都准备来个偶遇。就神书安那身家长相智商学历,他就真是Gay,我都乐意和他形婚。小乐你知道吗?隔壁的唐哲宁她才夸张呢!这儿天冷的跟什么似的,她居然穿雪纺来的!”
“为了见神书安,你们也是够拼的啊!”我话说的轻描淡写,我笑的是云淡风轻,“可惜啊,她穿那么少白挨冻了……刚才我在超市碰到神书安的时候,他告诉我今天不用去实验楼打扫了,他要回学院楼去了。”
经过学院楼的事情后,神书安的粉丝火速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坚决拥护神的地位不动摇的,这派人物中以于淼淼为代表。
一派是韬光养晦准备反扑抹黑的,这派人物中以我和唐哲宁为代表。
虽然我们这一派中,只有我和唐哲宁两个人。不过我们可歌可泣的事业,算是小有成效。不知道是不是在学院楼里被吓着了,神书安忽然沉寂了。之后几天去实验楼打扫,接待我的都是医学系的另一个师兄。
医学系的人常年和尸体打交道,说话时总有些呆呆傻傻。新来接待的师兄衣服穿的也挺怪,看来医学系的穿衣品味是一脉相承的。我不经意间询问了下神书安的事情,师兄笑呵呵的告诉我说神书安病了……你看你看,神呐,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有铁齿铜牙,不一定有钢筋铁骨啊!
为了尽快完成打扫工作,每天没有课的时候我都过来。来的次数多了,胆子慢慢也就大了。医学系的其他师兄人都很好,知道我自己打扫很辛苦,他们默许我找帮手。在寝室那三只的协助下,我的工作效率激增。
只要周四晚上最后把走廊的地板拖了,周五我便能去找金键,不用再受神书安那厮的白眼,我彻底翻身农奴把歌唱。
估计是知道我最后一天打扫,神书安拖着病重的“玉体”就来了。我估摸着他会有这么一招,所以很明智的没带帮手。
我到登记处时,神书安正在擦鼻涕。驼色的毛衣配上黑色的马甲,脑袋上还有一顶老头晨练时会带的针织帽子。虽然五官依旧俊俏不俗,可这身衣服让他看起来像是老了10岁。
病毒不仅侵害了大神的身体,而且还继续糟蹋着大神的审美。神书安本就病入膏肓的审美,这下子彻底死翘翘了。
我有些兴奋的想,神呐,有时候还不如个普通人。
神书安感冒的很严重,擦完鼻涕后他就把口罩带上了。八成猜到学院楼那次是我的杰作,神书安话都懒得和我说。拿起铁托盘晃了晃,神书安示意我把手机上交……看神书安这病歪歪的样子,我实在是太欢乐了。
乐极生悲,上交前我忘记把手机关机。
虽然我不认为神书安会无耻到偷偷翻我手机,但我很担心金键发些亲热短信时被他看见。神书安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女人。让性取向这么不男不女的神书安看见,他那张损嘴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
我是太想摆脱实验楼这个鬼地方,一心想着抓紧打扫完明天好去找金键。干活干的太投入,一不留神没注意到时间。等到把清扫工具都整理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