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桥北微微探下身子来,低着头挑着眉毛,眼神示意性地询问孔唯听懂了没有。
“噢,噢,听懂了,听懂了。”
“嗯,赶快去吧。”
安桥北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把手里的购物袋子往孔唯的手里面一塞:
“去吧,放心,这个袋子是我专门让店员给拿的全不透明的。”
接过袋子,孔唯战战兢兢地就往门外走,去洗手间。安桥北的声音又在身后响了起来:
“自然点。袋子放身后自然点,你又不是小偷儿,自然点儿!”
…………
一进到洗手间,反栓上门,孔唯立马对着镜子转过身来,察看自己到底狼狈丢人到什么程度……
“啊!我的天呀……这也太丢人啦!而且还是被安桥北看到,这也太倒霉太出糗了吧!明明还有一个礼拜才到时间的好吧,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就……唉!”
尽管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糗,“挽救”及时,可是,在安桥北面前这样丢脸,孔唯心里觉得很不舒服,非常沮丧,自己一边洗着裙子一边气嘟嘟地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自己跟自己生气懊恼,气自己粗心大意,犯这种低级错误,惹了笑话。
其实裙子上被蹭上的经血血迹并不多,只有那么一小丢丢,只不过裙子恰好是白色的,看起来分外明显,就好像是寒冬腊月的皑皑白雪上面盛开一株刺眼红梅。
而且,裙子的料子也是那种很容易干的雪纺布,安桥北给买的超大功率大风筒上去“轰轰轰轰”地一阵吹,不小一会儿的工夫,裙子就干干净净的吹干了。
等孔唯在卫生间处理好自己,重新穿上已经洗好吹干的裙子,用袋子装上风筒还有那条新买来的救急的西瓜红小洋裙,却发现安桥北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四下望了望,也找了找,没见着安桥北,孔唯便自己乘电梯回楼上企划区办公大厅去了。
下了电梯,还有几步就到企划区的办公区的时候,孔唯的脚步就下意识地慢了起来,心里面不停地在打鼓:
“同事们该是什么反应啊?大家该不会来问我,怎么一起去开会,怎么我自己回来了吧?
还有,我手上这个袋子呢?装了这么一袋子又是风筒又是裙子的,还有……还有天煞的姨妈巾!这些我都怎么解释?这世上有谁是在上班时间开个会,散会了还能提着一大袋子的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回办公室????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啊对了,还有安桥北,开个会还把顶头上司大总监给弄丢了,难道是我把我的上司给卖了,换了这些风筒姨妈巾的吗?!
我的天呀,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我怎么说,我怎么说……”
纠结着纠结着,不知不觉地孔唯已经一步一步走回了企划区,她还心里直忐忑呢,该怎么跟大家解释,董乐姗就一个蹬着她的那双新买来的亮红色小高跟儿一个箭步就冲上来,稳稳地“落定”在孔唯的面前来:
“我的孔大小姐啊,你怎么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