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染双手撑在那洗手台上面,看着镜子里面头发凌乱的自己,抬手拨了拨,皱着眉想了想,还是不甚清晰。
看到时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吓了一吓,她刚想开口问时景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起来的时候似乎撞到了什么,然后还有一声沉闷的哼声。
仔细想想,她便猜到自己昨晚跟时景睡在一张床上了。
这个认知有点儿丢节操,苏慕染抬眼看着时景,见他坐在床边抬着眼睛看着自己,苏慕染莫名地有些心虚,糯糯地开口:“怎,怎么了?”
时景眉头一皱,“有没有不舒服?”
苏慕染点了点头,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说着:“头有些痛。”
他点了点头:“你昨晚喝醉了。”
“我没发什么酒疯吧?”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苏慕染没有醉过,她不是那种借酒浇愁的人,即使当年和许君维分开,她也没有喝过一瓶的酒。
长了二十八年了,这是第一次喝醉了,昨晚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但是她有种直觉,自己昨晚一定干了些什么事情。
她看了看坐在床沿神色不明的时景,只觉得脑壳儿更疼了,她该不会是趁着自己醉了,把时景强了吧?
时景看了她半响,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许久才摇头:“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这是苏慕染记得,她这一多月基本上都在做噩梦,每天晚上大半夜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