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搀着花雪想伸手招辆的士,不料在繁华的大上海,的士也嫌贫爱富的厉害,没人往这跑。反正也不远,我就半扶着象梦游一样的花雪往她今晚凑乎的地方走去。
还有小半瓶红酒没喝完,花雪不舍得丢了,提着边走边喝。
走到一个拐弯处时,花雪哦哦地打着噶。我一看她要吐了,忙把她扶在路边,轻轻地帮她锤着背。锤了半天,花雪越来越有精神。她半勾着我的脖子说:“阿诺,你是个男人,有血性,我看得出来,你不会搬一辈子的砖。”我啼笑皆非,就是没血性也不会搬一辈子砖吧。
“我也不会做太久的推销员,等我攒够了钱,我就辞职,我去学习外语,搭着劳务输出的名义出国,几年后当我再回来时,我就是满腹经纶的海龟和穿金戴银的富姐了。哈哈”花雪说这几句话时,一点不象喝醉的样子。我听了,也不禁佩服起她的抱负。
“大学,滚你妈的蛋,青春,操你姥姥。”花雪又发飙了。我忙四下看看,还好没人往这面看。花雪暴粗口,我虽然怕被别人听见,但内心里一点也不排斥,倒隐隐有些赞赏这种豪气。
“干杯”花雪竖起了酒瓶。我忙一把夺过,想扔了,又觉得挺可惜,就一口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