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一个班?”王天成的眼睛一瞪还有点水灵灵的感觉“诺哥,对,对不起。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说着,天成自顾地向外走去。我看了一眼他,暗自笑了一下。
“诺哥”天成走了老远又转头喊我“千万别告诉欣姐我刚才说的话啊。”
我听了为他的胆小感到好笑,就诈呼他:“回来,扶我去休息。”
门童的工作枯燥也有趣。我在每日挺拔如松的空隙,努力挤进时尚的前沿。看着来往的女士,我认真区分LV和GUCCI的着别;服务进出的先生,我知道劳力士只不过是个富农,真正的贵族是百达斐丽。知道这些彰显身份的重要特征后,我的察颜观色本领让天成先是笑掉了大牙,后来惊掉了下巴。譬如进来了一位衣着光鲜的劳力士,天成马上殷勤至极,谄媚地又是拉箱又是推门的。劳力士一高兴,偶尔也会赏个十元八元的给天成。对那些衣着普通的人,天成总是礼仪性的点个头哈个腰,而我有时就会双眼一亮,马上过去嘘寒问暖,恭敬得就象他的包衣奴才。这些不显山不露水的百达斐丽也会不动声色地甩给我三五百。闲来无事时,我也会在休闲中心帮帮忙,多掌握些别的消息,以期以后用得上。我在娱乐中心两个月,可打听的消息也只能让我做个拉皮条的或者贩卖安全套的。我有点灰心,不过一想到隔三差五的小费,我又安慰自己,世界还是挺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