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定要走。老大嚎叫着,象一匹被抢了配偶的公狼,一路狂奔地跑回学校。
快跑到学校时,老大突然清醒了过来。镇定,要镇定,要装做没事人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因着奔跑的卖力,血液的炽热,以及劳累的主导,老大的小儿女之态一扫而光。他努力装做若无其事地走着,心里则在呐喊:都市,我来了,文明,我来了,现代的社会,我来了。
老大进入自己的房间,灯也不开就伸手摸行李。他摸到后,把行李往身上一背,转身就走。这时,自己的腿突然被人抱住了。这一惊,老大的三魂六魄跑了一半。好半天他才大着胆子问,谁?
“是我,老师”茅草屋里回荡着好几个声音,好象是他的学生。老大魂魄归位后,摸索着点燃煤油灯。
昏黄的煤油灯下,四具光溜溜的小身体立在他的床前,那还没有发育的身体白花花地耀眼。
(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