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玩什么把戏?我看了眼他们,没时间细想,手一撑想爬起来,不料却摸到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我大喜,象念了个什么口诀一样,刚跑了一半的三魂六魄马上复位,还顺带了一位天神下凡。我勇气倍增,玉树而立,提着砖头风风火火地就冲了上去。
“你敢打老子”我一砖头拍在小偷的脑袋上。
小偷“啊”的一声抱起脑袋象只狗熊一样窜了出去,我提起砖头准备再给他一下时,他又在十米开外了。人的潜力还真是无穷。
剩下的几个人一看我勇猛至斯,还没等我提砖送客,也很自觉地飞奔告辞了。
“走,小子,去派出所”我抓住趴在地上小偷的衣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大爷以后扬名立万就靠……”我生生地把后半截的话咽了下去,因为我看到了真正的车祸现场。那小子的脸上,一条大口子皮开肉绽地象峡谷一样从左眉骨走向右下额,顺带着把鼻子也给尸首两截了。仿佛正值山洪肆虐,峡谷中红白相间,奔啸而下,而峡谷两边也涂炭横遭,血淋淋地晕眼的一大片。
原来是围墙在刚才的拔河比赛中,用坍塌表明了失利,再用两块砖头犒赏了一下做为绳子的我。我一时未明白围墙深意,不识好歹地在下落过程中,随手把礼品给送了出去。一块不知飞哪去了,另一块就让红毛给接住了。我做为出力最大的肉绳,得点犒赏心安理得,但仅做为七八个队员之一的的红毛显然就受宠若惊了,他用有限度地肝脑涂地表达了他不尽的谢意。
“大哥,求你,绕了他吧”,我一手抓着红毛,一手提着板砖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半边脸灰乎乎的小偷和另外几个人又跑了回来,他们齐刷刷地跪在我面前,泪眼朦胧地说。
(三十二)
看着他们兄弟情深的样子,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象碧螺春的嫩叶让少女的舌尖轻轻一舔,瞬间温顺到春雪消融。
“大家,都不容易”我丢下砖头,把红毛扶好。
“谢谢大哥”小偷走了过来把红毛小心地背在身上。
“兄弟,这事就这么算了吧?”经历了这一场血雨腥风,我们的年龄恢复正常了。
“好,这事算完了”小偷关切地看着红毛。
“他是谁?”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