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大哥”光头的兄弟们没想到我一个人就敢向他们挑衅,哗啦哗啦地就围了上来。
“都别动,误会”光头暴喝一声,然后低头对我说“这边说话。”
我一时也愣住了,握着刀把跟光头往前走去。走了十几米,光头尽量不让别人听见地说“我混了十几年,不容易,给个面子,别做太绝”说完他提高分贝“小子,你们挺仗义,爷佩服。从此后,这事就算完了。”
这就算完了?就这样完了?说实话,我还没进入状态,这事就算完了?
我们没有多耽搁,我把其华扶向最近的小诊所,光头也赶快去看他的肩伤,虽然走的时候,他那帮小偷手下还吱歪个不停,但都被他暴喝住了。
事后我想,也许现代人见多了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冷不丁地见到个为兄弟插自己两刀的,一时间在精神上就被震住,再见到我不顾后果地直奔光头的脑袋上砍去,重现了消失多年的亡命之徒的风采,他们心理就彻底地崩溃了。
血性,这就是血性。一个人,有血性,那他就是可敬的。一个国家,有血性,那它就是伟大的。我误打误撞地领悟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