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事,在上海可谓人尽皆知了。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也不过如此。
有四个学生走了过来,换下我们,抬着骨灰盒走到主席台的一角。我揉了一下肩,和老五分立在棺材两边。
我这才发觉不仅主席台下的足球场上站满了人,连不远处的篮球场、排球场、网球场也站满了人。而且人员形形色色,老少皆有,年轻人也不全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们学校的学生也没有那么多。
“现在请万侍爱的同班同学谷枫讲一下万侍爱同学的生平。”校长拿着话筒宣布。
谷枫把老大四年的事情讲了一遍,着重讲了他回来筹钱办校的事。谷枫讲的时候哭哭啼啼地,底下的学弟学妹唏嘘一片。
再接下来就是我们以前的几位任课老师追忆老大。
看着以前的老师慷慨激昂,我突然觉得有些厌烦,在这种场合下竟然还搞官僚。他们一个唾沫横飞,把老大夸得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完人,全然忘记他还有个杀人犯的嫌疑背在身上。人啊,以偏盖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呢。不过,有些老师讲的优点还是蛮客观的,但是为什么以前不讲呢?人之一死,万事皆了,再要那些虚名又能如何?
为死者讳,为死者讳。阿诺,你要理解。我如此开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