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笨学生,听起来比坏学生还要刺耳。
而那个时候Gary还不叫Gary,他叫吉瑞。吉瑞是我最重要也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他总说林纱这个名字真淑女,可林纱这个人一点都不淑女。
我说吉瑞这个名字很逗比,他的人嘛,倒是表里如一。
就这样,我们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都磕磕绊绊的一路走来,唯有友情情比金坚。在sars和禽流感或者非主流杀马特轮换轰炸的那个年代,还没出现闺蜜这个词,否则,我一定会把吉瑞当做最重要的闺蜜。
高二那年,吉瑞仍然是我的哥们,最重要的。
我和吉瑞是在幼儿园里认识的,他是从小一班中一班一路根正苗红升入大一班的班长,而我是在幼儿园大班的最后几个月才插班进去的。那时候我们的友情并不牢固,彼此之间的关系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眼熟。
幼儿园毕业之后,我爸问我有两个小学可以选择,一个是重点小学,要交一万块的赞助费,学校离家远,上学会很辛苦。
另外一个是我们这个区按片儿分的普通小学,校舍比较旧,升学率也不好,唯一的优点是,离我家步行只有三分钟。
毫无疑问的,六岁的林纱选择的离家近的学校。那时候我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和为了睡懒觉进了湘北的流川枫心有灵犀。
小学的那六年里我几乎成了各个老师的掌上明珠,几乎每个老师看到我都说,林纱这个孩子真聪明啊。
聪明的同时就是不思进取,但即使那样,我也保持了六年的年级第一。
升入初中后,我再次见到吉瑞,那时候他是我的同桌。开学第一天见面我们就都觉得彼此眼熟,这样的情况在升入初中一星期后得到了印证,吉瑞终于主动问我,林纱你是XXX幼儿园毕业的吗。
我把游戏机往桌子上一拍,果然不是我认错人。
后来我和吉瑞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哥们,原来吉瑞幼儿园毕业后进了那个重点小学,因此虽然考进了同一个初中,他的成绩要比我考很多。
连接我们友谊的方式就是吉瑞会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学校,把学业本给我抄。
升入初中的林纱虽然不再是老师眼里的优等生,但至少表面上也乖乖巧巧的,升级不上不下,和目标全市最好高中的吉瑞相比,我的目标就是升入本部的高中。
可阴差阳错的,三年后我和吉瑞又一起升入了本部高中,我是超常发挥,吉瑞则是发挥失常。
高中后我们就不在一个班了,因为成绩好吉瑞进了重点实验班,我在普通班。我们见面的机会限定于课间操或者一礼拜一节的体育课上。高中生开始有分明的男女观念,在我开始早恋的时候,吉瑞变得异常内向,每天只和他班上的男生在一起,甚至我主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都脸一红,然后从我身边绕过去。
高二那年我失恋了,初恋男朋友全家移民,我戏剧性的成了最后知道消息的那个人。、
那时候我和吉瑞偶尔发发短信,我喜欢跟他发牢骚,但吉瑞有段时间突然不再回复我的短信,再见面我也生气的不理他了。也是那时候,我变得更加不爱学习,整天和隔壁美院的学生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