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喘气说完,将辞职报告往她桌上一扔,也不顾她脸色惨白转身就走,走的何其潇洒。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承载无数风雨的革命战士,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击到我,我在心里计算着我到底该怎样和林安航好好计算这笔账。
想着是不是该拿自己剩余的存款去买一个巨型一点的『炸』弹把他和苏茜都约到家里来个座谈会,要是谈崩了,直接点个火来个鱼死网破。
这些年很多被背叛的失足妇女都是这样干的,没道理来到我这里就来个比较平和一点的,我反复思考了很久,觉得不行,我怕死。
那...就来个温和一点的把,至少搞死他们也不能搞死自己,我正在心里这样计划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闯着红灯,红灯对面站着交警隔着半条街喷着口水张着嘴正骂着,我以为他骂的是别人,左右一看身边完全没有人。
我正站在斑马线中央,所有车对着我呼啸而来,我腿都是软的,车辆快速滑了过去带动的风像是夹着霜。
交警使劲挥着自己手中的旗帜,示意我站在那别动,我果真不动了。
第一次闯红灯,感觉自己的命完全就缴枪了,站在那里双腿直哆嗦着,眼神吓的没有焦距死命盯紧前方,生怕身边的车没有看见我直接撞了过来。
并且现在是下午左右,今天我穿的衣服还不是那么显眼的,灰色的体恤毫不起眼,希望这几分钟快点过去。
就在着生死差距的几分钟,红灯快速越了过去,所有车都停了下来,我心里才出了把虚汗,腿一软刚想转身走。
身后传来一辆车急速转弯的声音,轮子擦着水泥地听的清清楚楚,我脚再一次一软直接跌坐地下。
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我没敢看身后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情况,只听见车门关的特别用力,车上走下来一个人直接将我从地下拽了起来,语气非常阴森的说,“宋文静!你长没长脑子!红灯你也敢闯!”
我现在吓的全身酸软无力,也没有顾忌那个声音是谁,张嘴就想解释,那人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整个人无力的扒着他,能够闻到他身上男士的香水味,特别的淡,这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
他语气非常不好命令说,“先给我上车!”
他将我扔给了另一个人说,“先把她送到车上去,这里我来解决。”
那个人立马一把将我扶住,我脑袋是晕的,直到上了一辆霸道横在斑马线中间的车,看到贴着黑胶的挡风玻璃前站了一位穿着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的男人,才知道,骂我没长脑子的人是谁。
交警跑了过来对着他敬了一个礼,许深霖淡淡点了点头,伸出手松了松颈脖处白色衬衫的领口,交警和许深霖正在交谈着什么,两个人说了几句话,许深霖和交警握了一下手,转过身对着车子走了过来。
他拉开车门正好坐在我身边,助手将车启动快速的从斑马线上开到一处停车的地方,挡在马路中央的车才缓慢开动。
在车寻找停车位的这段时间,我脸上还冒着虚汗,许深霖声音有些缓和了,“下次走路记得看路,现在还是上班期间,如果刚才你出事,就算你残废了,我也不会给你理赔。”
我哆哆嗦嗦了许久,说,“总....总....总监,我写了辞职报告,刚才就算出事了我也不赖您,您...放心。”
他瞪了我一眼,“谁准许你辞职了?”
我双手冰凉的说,“不是您让我写的吗?”
他看着前方的路况,“我看了你资料,你来公司四年年,07年的时候签了一次续约书,公司的要求是每隔三年签一次,也就是说合同还有两年的约束性,在这三年内凡是公司开除你,将按照你工资的四倍赔偿与你,若是你主动离职,公司不批者,而自己却擅自离职的人该赔公司四倍,我会依照情况处理你那一份辞职申请书。”
他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了,“对了,还有你手中最近接的几个设计稿,正在看稿没有付费的客人,还有正在下单还在初步设计的稿子,如果因为你的离职而影响到你手上所接的这几单生意,所有损失全权由你负责。”
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暗色的手帕递给我,悠悠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般一个不大不小的单子,前期和后期不包括广告费和制作费,还有员工加班费,统统算下来不低于二十万。”
他问,“你手中有几个案件正在弄。”
我满脸冷汗说,“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