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么久没见到他,一定又是跟宋禾在一起了,本来觉得这样想着她就可以更心安理得地在冬海身边不管不顾,可是既然不见面了,为什么不一直消失下去?为什么还要让她听见他的消息?
怎么不干脆一包老鼠药毒死自己算了?好吧,她承认有一瞬间产生了这种暗黑到极致的心理。
他的事和自己已经无关了吧。
闭上眼睛,把脑袋埋在抱枕里,堵住耳朵。她好不容易终于逐渐摆脱了他的身影,怎么丫又阴魂不散地飘回来了啊?
这时才发现,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忘了他,她只是自私地躲在冬海的庇护下,靠贪恋另一个人的温暖自欺欺人而已。
夜晚的医院很安静,长长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门扉里朦胧的灯光和偶尔低低的交谈声。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刹那,她的心紧了紧,寂无人声的空间里,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穿着宽大的病服那个阖着眸似乎正安静睡着的男子。
月光斜剪洒入,在他深邃分明的脸颊上镀上一层银白的光辉,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放轻了脚步,曼曼走到他身旁,看见他的额头上贴着纱布,神色略显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