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因为她的电话而受影响,心头松口气的同时莫名渗出一丝失落,继续对电话那头平静道:“今天公司有活动,我会晚点回家。”
在服务生带领下穿过五彩斑斓的走廓,进到豪华宽敞的包厢,中间有道门,连着另个房间;经理想得很周到,一来老板等人有个单独环境,二来又顾及到了同事们的想自由放开玩的感受;而且两房相连,若互动也方便。
谢小优不含糊,与老板经理们喝过一巡后朝颜若眨眨眼,主动坐往秦锋身旁;灯红酒绿,娇声笑语,颜若顿觉无趣,趁着同事们过来敬酒与他们一起去到另个房间,选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
“你在躲我?”
身体与话语同时落在自己旁边。颜若惊诧侧目,来人端着酒杯,问得三分随意两分戏谑,余下全是笃定;颜若瞬间有了恼意,嘟嘟嘴,眯起明媚大眼,反问:“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吗?”
“颜若,24,未婚。”秦锋滑着鼠标,眉头轻锁,“你们员工信息录错了吧,她不是打电话给老公报行踪么,怎是未婚?”
薛匡整个身子仰于沙发,笑道:“要不要让人事部去做个详细问卷再来回答您秦总的问题。”
“不必。”秦锋也将身体向后仰,忆起某女子强装镇定反唇相讥的模样,白色的脸,乌黑的眼,她的表情,她嘟嘴不服气的样子,有点少女的清纯,又带着些许少妇的妩媚;嘴角不自主向上扬了扬。
“你知道自己现在模样像什么吗?”
“嗯?”
“猎人。”
隔日上班,谢小优拖着颜若兴奋说着自己打听来的信息:秦锋,非本地人,年三十二,已婚,无小孩,某大型电子公司BOSS,与老板是多年好友。
“已婚?那你的牵线计划不是泡汤了?”颜若调笑。
谢小优摇头晃脑道:“非也,古语有云:世间没有坚不可催的城墙,只有不努力的挖墙人!”
颜若“噗嗤”一笑,“去,哪个挨千刀的古人说过这种话!什么挖墙人,不就是小三?”
“切,说你迂腐还不信,什么小三,那叫红颜知已好吧!再说了,我又不是要嫁他,只要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足矣!”
“他老婆呢?”
“想来她也是三十出头的黄脸婆了,识趣的就当好她的秦太太,不识趣的斗得过我青春靓丽?!”
颜若啧啧嘴,伸出大拇指,“你赢了!”
有客买单,谢小优过去接待,见着款款而去的她,颜若脑中莫名浮出昨晚被自己呛到的某人潇洒离去的背影;甩甩头,甩掉失落,甩掉胡思乱想。
临近下班时间,二楼同事神秘兮兮的对她们使眼色,谢小优走近,半晌回来,传同事原话:“下班陈先生请大伙吃饭,有空的都去!”
“他那么好兴致?”
谢小优挤挤眉,“看上一新来服务员,男---服务员。”
大伙心领神会互相笑笑,陈先生是这的常客,请大家吃饭不是第一次,但为这个原因倒是头回。
休息室里大家嘻嘻哈哈换衣服收拾物品,颜若电话响了,林海打来问是否要接她下班;颜若刚想说好,被谢小优夺去手机,“帅哥,你家老婆今晚我们要借了去吃饭!”
颜若翻了个白眼,对电话那头颇无奈笑道:“老公,我晚点自己回去。”
吃饭地点就在桑拿中心附近的“锦斯瑞”,是家中西合璧的餐厅;据说合壁的东西有好有坏,人们在选择多的同时却也失去了其原本的特色;餐厅环境清雅,客流量一般,不过颜若和同事们经常会来这,一来方便,二来老板人不错,经常会送些水果点心给她们。
楼上楼下的同事一起来了十多号人,当然包括传闻中的新男服务员萧赛,倒是白净俊俏;入座时大家很默契的让陈先生与他比邻而坐;陈先生大手一挥,豪气让大伙点自己喜爱的菜式。
晚餐氛围不错,陈先生侃侃而谈,时而风趣,时而直白,说话时眼神会在萧赛脸上停留,喝酒时夹菜时手指会有意无意触到其。同事们心知肚明,纷纷配合举杯喝酒;颜若陪了一阵子,完全接不上话,借口去了洗手间,回来瞧见锦哥坐在吧台旁边桌子泡茶;她张目看了看同事们,在锦哥对面坐下。
锦哥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年纪并不大,准确说还挺年轻,性格温良,对她们的喧哗嬉闹从不介意。
“饱啦。”锦哥用镊子夹出一干净瓷白小杯置于颜若面前,倒上茶。
“嗯。”颜若一饮而尽,瞄向热闹的他们,陈先生正接过萧赛递的纸巾,手指有意在他手指上停留。
“他这算是在调情么?”颜若问。
锦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笑,给她继上茶,“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