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能真正做到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何瑞雪自嘲笑了笑;按下车窗,冰凉新鲜的空气纷至涌来,车内烟味顿时散去。
“我是个不光彩的女人。”何瑞雪掐掉烟,“最初的时候我特别鄙视、厌恶自己;可时间一长我就惯得自己忘掉了,我沾沾自喜的活着,不知廉耻的过着;可我身体里藏着另一个自己,憎恶自己的另一个自己;她回来了,她要找回那种遭人嫌恶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心里特别舒服,特别解恨。”何瑞雪说得平静缓和,好像在叙述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物与她无关,她只是个解说者。
“所以你故意去网吧让人......”说到一半觉得不适,颜若问起其它,“另一个你是因为见过锦哥而回来的?”
“他叫吴锦程;呵,当初我就笑他,多好的名啊,被姓给毁了!”何瑞雪笑得灿烂,随即又淡下去,换上轻松语气:“你说这世界有多小,转个弯都能见到故人。”
何瑞雪笑完沉默下来,颜若也没再说话;车里放着音乐,轻扬的歌声在车厢里静静飘扬。
某些事情,女人渴望能被理解,却知道那是件奢望的事情;她们无法跨越人们的眼光,她们无法用泪水诉说委曲;这是种痛,永远无法被认可原谅的痛。
这天秦锋带颜若去往薛匡的私人会所,在场的还有他们几位好友,打过招呼后秦锋与他们喝酒谈天,颜若独自坐在精致酒吧台观赏帅气酒保的表演。
正撑着脑袋发呆,门被推开,“爸。”薛公子走了进来。
听到声响的颜若木木转过头,大眼里带着不及回神的茫然。
见到颜若,薛公子也有一瞬的发愣,随即正常;礼貌与众人招呼后道:“爸,我和朋友有个新项目,想让你给点意见。”
薛匡留意到儿子刚见到颜若那一瞬的神情,随意瞟了眼同样不自然的颜若,不动声色笑道:“正好你叔伯们都在,说出来听听。”
薛公子大方坐下,与长辈们说起自己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