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垂头假意不见那只令她留恋的大掌,摇头喃喃:“你走吧,我真的没事。”
秦锋强行拖起她,小心夺过她手中碎片,用指背轻柔地替她拭过眼泪;温热的泪水仿若化成一根根钢针,疼痛的感觉从指尖一直漫延到心尖;秦锋搂住她,声音嘶哑:“若儿,对不起。”
对得起,对不起,生活都得继续;颜若站在花店前,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漫天飞舞的细雨为这个深冬添了不少寒意;秦锋自半个月前交给自己花店钥匙后再无联络,她没有寻死览活,也没有痛不欲生,她有时真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他,否则怎么没有苦苦挽留?还是如何瑞雪所说的,她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对这份爱情做了牺牲,所以被自己折服了?
大街上路过几对情侣,或同撑伞或互依偎,亲密与恩爱自然流露;颜若莫名有了伤感,她取下手套,伸手对着细如发丝的雨水抓去,试图想抓住些什么;反复几次后,颜若摊开发凉的手掌,除了点点湿意,手中空空如也;原来寒冬尚未过去,春天也没有到来。
“你这是在自艾自怨么,还是伤秋悲春?”正恍着神,身后传来薛公子轻嗤。
颜若怔怔转过身,大眼里迷漫着一层未及拭去的雾气。
薛公子别过头,不看她那双令人心疼的眼眸;像解释又像自言自语道:“我想从这儿过去,但你挡到道了。”
颜若看了看前面宽敞的人行道,看了看独身一人的薛公子,不语准备退回店中。
“喂!”薛公子叫住她。
颜若重新看向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