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余音被霸道的吞噬在口齿之间。
我惊愕地睁大着眼看着眼底月牙似的眼睑,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我记得,由重到轻、由轻到重的气息,我记得每次顽固抵御的最后都被撬开牙关,追逐纠缠躲闪,再将彼此身体里的火焰越烧越旺,烧到只能干涸的分开。
我们气息不稳,我们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太多的过去。
“徐司佑,今年我们二十八,你有未婚妻,我另有所爱。”换句话说,斗转星移时光飞逝,物事皆人非。
脸庞上的手慢慢降下了温度,也一点点抽了回去。
徐司佑的手机一遍又遍的响着,我们一动不动的坐着,头依然挨得很近,彼此每一次呼吸吐纳都能清晰的感受着。
他说,“重新在一起吧,再好好爱一次。”
十年前的爱太匆匆,在最浓烈的时候戛然而止了,还未好好告别,还未衷心祝福就分道扬镳。
谁能甘心。
我苦笑问道,“郝琳呢?顾钊说过……”
“别跟我提顾钊。”他愤然打断。
好吧,不提就不提,“你家里人会准许你跟郝琳解除婚约吗?就算你肯,郝琳呢?她是不会放弃做瑞丰集团儿媳妇的。”
他轻哼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反倒是问,“苏麦宁,这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跟你有关的是,要不要回到我的身边来。”
我转动着眼珠看清他眼里的笃定,就像是那时候说的,我永远都是他的,跑不掉。
在十年里,这句话时不时的会回响在脑中,然后我总在自答:看,这不就跑掉了吗。天下无不之筵席,血缘之亲都能生死别离更何况只是打着相爱名号的陌生人呢。
我想要一份安定相依的感情,不要轰轰烈烈不用生死相许,只在平平淡淡,哪怕是一个馒头只能分着吃的清贫,只要这一生风平浪静就可安好。我已尝试过撕心裂肺飞蛾扑火般的感情,甚至为此放弃前程抛弃生养之亲,仅仅是为弥补心底的那份亏欠。
十年,人生或有许多的十年,但从风华正茂到繁花似锦唯一十年的光阴,我都在忏悔,在逃避,在为那一段不平凡的爱情埋葬青春年华。
我长叹,“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