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被丢在地上的盘子,是手术室里的那种,不锈钢做得,看起来很结实,结实得让我的后脑勺也一阵疼。
穿着黑色皮衣的郝琳一个高跟下去便踩碎了正发着光的手机,然后斜叉着腰,可是得意的扬起笑脸,“还站着干嘛,赶紧下来!”
我狐疑地瞧了半晌,“你怎么在这儿?”
她轻蔑的翻了翻眼珠,“你要是不想躺手术台,就赶紧跟我走!”
瞅了瞅有点瘆人的高度,再看了看不耐烦的郝琳,我决定信女人。见我小心翼翼地从平台上挪了下来,郝琳一声不响的转身朝楼下走了去。她显然对这间医院很熟悉,三弯五绕很是巧妙的走下一层楼梯后又转到十楼,再在十楼某处寻到了一部电梯。
“这是院长专用的,直达车库!顾钊那小子绝对想不到你会去车库的。”郝琳无不得意。
确实想不到,就算想到也会否决,因为不会开车的我怎么可能选择去车库呢。所以,下到车库上了郝琳的车,但她却没有急于开走。
我有些担心道,“顾钊等会儿看了监控,不就找来了么。”潜台词是:赶紧开车吧。 骗过你,爱上你:
郝琳在车里找了半天翻出几粒口香糖出来,扔进嘴里后吧嗒吧嗒的嚼了起来,“这医院是我妈名下的,早在顾钊把你带来时我就把部分监控给关了,他们也不会怀疑的,只当以为是省钱罢了。”
这个借口?我尴尬地咳了咳。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还是不罢休的又问了起来。
她扫了我一眼,“你把我老公,弟弟,前男友全体调动,我能不关心下吗,所以就一直跟着顾钊。没想到……”说时,明媚的脸色浮现一丝失望与痛心,“顾钊,他应该是犯糊涂了。”
我没反驳,可想了想这还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更是一条蛇在虎视眈眈。而我,算是被一条无毒的蛇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