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妈的管束,扰乱了我的生物钟,哪怕开学近一周,依旧也是天天睡过了头,等着我气喘吁吁地闯进教室大嚷着报告的时候。
全班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班主任也拿圆眼瞪我,我吐着舌头耸着肩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班主任摇摇头,“还不进来!苏麦宁啊,你好歹是班长得有点带头作用啊。”
我挪着小碎步挠着后脑勺继续装纯良,心里却咒着:谁愿意当这班长的。
说来也是因为B镇小,中学也就两三所,班里大多数人都是从本校直升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老熟人,因此,对于班长这个苦差,大家很有默契地集体坑陷了我,班主任也碍着我这层影响力欣然授予了我班长的职务。
是以,什么都交给我,比如说。
“苏麦宁,这是咱们新来的转校生,我安排和你同桌,你要好好照顾人家熟悉学校环境,尽快融入班集体。”说着,班主任侧着身子让出身后高高瘦瘦的身影,喜笑颜开地将其名字隆重介绍,“他叫,徐司佑。”
擦!
我满脸伪善的笑意凝结成冰,却又在徐司佑那充满趣味儿的眼神中重新笑开了花儿,我仿佛看到了“报仇雪恨”四个字在未来的康庄大道上闪闪发光。
“好,一定照顾周到。”我当着全班同学老师的面信誓旦旦接下任务。
“谢谢。”他难得装模作样温文有礼的道谢。
“不客气!”
那时那一刻的我俩,相敬如宾的同时却也火花四射,心中莫不同时在呐喊着:小样儿,看我还不玩死你!
亦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吧。
有不是冤家不聚头,也有那个啥:雷声大雨点小。
当程絮和杜婷颖一天四五次趴在窗口上监视时,竟发现我跟徐司佑是出奇的相敬如宾,也许这个词用得有点过头了,应该说是谁也不搭理谁,视如空气。
他酷他帅他集体观念淡薄,我坏我闹我与群众打成一片;他上课跟下课都一个姿势,我上课风都吹得倒下课狗都追不到,生活各自精彩早将玩死对方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的话,我想我会与徐司佑老死不相往来到尽头。
话说当女生其实挺好的,坑蒙拐骗吃喝玩闹,不高兴了撒撒小娇也能混得风生水起,除了每个月的那几天。我是个不能消停的人,哪怕下面滔滔不绝也要跩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也许那一天徐司佑忍了许久,直到道义战胜了他的本性,是以在我第N次要离开座位的时候他一把拽着我的后领逼回了座位。
我火大的转身瞪他,想着把积攒老旧的恶毒词汇淋漓尽致挥洒一番的时候,觉察正襟危坐的他染着粉嘟嘟的腮红,煞是好看。是的,终归是少女的我兀得一下也红了脸,同时打算饶他这一次。
教室后面的同伴急切的呼唤着我,于是我收起自己的心猿意马,磨磨唧唧地站起身来,结果,还是被拉了回去。
“我说你有病啊!”虽是花痴,但不代表永远都不败,惹恼了照样不爽开骂。
然而,徐司佑却静静地撇了一眼,眼珠子转向我的屁股。
“干嘛!”我虽然有些迟钝,但是这么敏感的时期还是很警惕的,想着他的眼神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毕竟青春期的男生对女生生理期什么的都是特别感兴趣的;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捂住了两瓣臀。
见我这样,徐司佑的脸更红了,假意咳了半晌才脱下自己的外套,板着张脸递了过来,说,“围着,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