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爸爸的拿手菜,也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但是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吃过那一道菜。因为,我不敢。那一段时间甚至是听到“糖醋排骨”这四个字,我都会忍不住难受得落泪,脑海里一直回想着爸爸在世时的场景。
出殡那一天,老佛爷抱着我,一遍遍地告诉我“不许哭”“要坚强”,可是她的眼泪,却淌得比我更多……
那一个晚上,我们丝毫没有吃晚饭的心情,两个人静静地和衣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明的曙光从黯变亮,看到窗外的朝阳冉冉升起。
一切都会过去的,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无论是快乐,还是伤痛。
随后的几天,我跟老佛爷报备公司出差,并让童燕帮我挡驾,实则一直都待在陆柏尧家里休养我的那一只残腿。现在倒是真的请了假,但就算是我想去上海,有着这只一瘸一拐的脚也去不成了。
那日过后,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那个晚上的拥抱和哭泣,日子照常生活。陆柏尧照样是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每天上班回来的最大乐趣就是奴役我和找我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