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洋断断续续地说着,说到最后,整个人都快自责地哭出声来,他走到童燕的爸妈面前,内疚地说着:“对不起,爸妈,结婚的时候我答应你们要好好照顾燕燕的,但我还是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童燕的爸爸叹了口气,最后用手拍了拍刘之洋的肩膀,说道:“孩子,这是意外,谁也不希望这个意外发生,我们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老佛爷期冀道:“童燕和孩子都会平安出来的,我们大家伙儿的一块站在这儿,站在这儿等着她们母子俩从手术里出来。”
听着老佛爷这话,众人都微微点着头,但悬着的一颗心,却始终没有放下。
在童燕被推进手术里长达五个小时,约莫晚上8点的时候,护士总算是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了。
护士抱着孩子,笑着向我们说道:“是个小帅哥,五斤八两重。手术很成功,母子平安,放心吧。”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一个劲儿地向医生和护士道谢。两个生命的平安,无疑是两个家庭的喜报。
刘之洋紧张地抱着孩子,一刻也等不及,就想冲进手术里去看童燕。当看到童燕虚弱地被推出手术室时,刘之洋萦绕在眼眶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决堤而出。
这不仅是眼泪,更是一份如生命之中的誓言,以爱为名,终生为期。
我抱着童燕经历生死才艰难生下的宝宝,看着他闭着的眼睛,瘦瘦小小的身子,惊觉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竟是如此震撼人心。
十月怀胎、经历生死之分娩,那是骨肉相离之痛,不深刻经历过,又岂能真正懂得。
我将孩子抱给童燕的妈妈,回身抱着老佛爷,热泪涌流:“妈,谢谢你,把我生下来。”
尽管现在的我还没当上妈妈,不曾体会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此刻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得面无血色的童燕,我一瞬明白了母爱何以如海,包容而博大。
孔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当我们长大成人、结婚生子,离开父母的荫蔽走向外面的广阔世界时,毫无疑问意味着分离,离开陪伴了我们二十几年的父母,离开将人生的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我们的最亲爱的他们。
那一晚,刘之洋陪房留在医院里照顾童燕,陆柏尧和陆祁言共同承担了送四位老人家回家的差事,等到一切都忙好了,我和陆柏尧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陆柏尧抱着我洗完澡后,帮我吹干头发又抱着我到床上躺着,然后他跟着躺在我身边一块睡着。
关了床头柜的灯,在一片黑暗里,他的手紧紧拥着我,抱着我睡觉。
我枕在他的臂弯里,静静问道:“老公,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会不会也像童燕的孩子那么可爱?”
陆柏尧宠溺地吻着我的额头,微微一笑,点头肯定地对我说道:“当然会的,我们的小夏夏,绝对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公主。”
漂亮的小公主,你听到了吗,爸爸和妈妈都期待着你早点降临到这个世界,所以,亲爱的宝贝,别让我们等太久了,好吗?
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的俗话,童燕刚生完儿子没多久,月月和张旭的孩子也出生了,也是一个小男孩,两个小男孩的生日只相隔了五天的时间。
刘之洋给他的孩子取名刘慕瞳,“瞳”谐音“童”音,其意再明显不过。而月月和张旭的孩子取名为张慕悦,“月”字稍带女相,便同“童”字一般取了一个谐音。
我和陆柏尧早上刚看完童燕之后,又绕道去看了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