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泽阳这时候哪里听得进这些道理?整个人就发疯了一般,放开文阿姨就往顾婉静原来的病房去。
我追过去,但心里已经平静了,我想,看见人去房空,他一定能相信,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人都是这样子。
在去殡仪馆之前,我们先去婴儿房看了无忧,因为孩子是早产,必须在保温箱里带着,我和秦泽阳隔着玻璃看她,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可怜的宝贝,还不知道母亲已经不在了。
我开车带秦泽阳去殡仪馆,林城叫吴妈收拾了一些东西,是婉静生前用过的,他坐在凳子上慢慢收拾。秦泽阳看见林城,心里气不过啊,但顾忌场合,没跟他多说什么。只交代林城说,“婉静说,她嘶吼,骨灰撒了,不要留着。”
林城点了点头,继续理东西。
轮到婉静的丧仪,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她穿着深蓝色的旗袍,躺在水晶棺材里,周围都市白色的菊花,来送她的人很好,就那么几个人,但哀乐响起来的时候,我们无一例外,都哭的稀里哗啦。
从殡仪馆出来,大家都还沉浸在悲伤里没缓过来,秦泽阳二话没说,冲上去对准了林城的脸开揍,两个人扭打成一块,在地上滚来滚去,我们几个人拉都没拉开。
积累的所有的气愤,在这一刻,都全部宣泄。
林城一开始没还手,但打着打着,谁都不让谁,最后两个人脸上的挂了彩。我开车带他们去市区的卫生院看了伤口,上了药,确认只是皮外伤后,秦泽阳说,“乔辰,去喝酒。”
我愣了愣,“你现在这样子喝什么酒?你们俩都给我滚回去睡觉!”
“林城,你去不去?不去就下车!”秦泽阳没理我,转向林城问。
“去。”林城说。
“我说滚回去睡觉,你们俩真的够了,别逼我揍人!”我大声说。
可我的严厉并没有让两个疯子消停,两个人纷纷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路边招手拦车。
“我擦,你们俩要干嘛!”我怒吼。
这时候正好来了一辆车,两傻逼就上去了,我没办法,只好开车跟在后面,两傻逼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出租车一直开到上海路一家酒吧,据说是某个作家开的,这会儿正好赶上酒吧营业,两人进去就点了两打啤酒,一点东西都每次,杯子也不要了,直接开瓶喝。
我站在一边气得要死,看着桌子上的酒一瓶一瓶的少了,两个人还没倒下,我心都碎了。
女人释放悲伤的方式要么是哭泣,要么是购物,男人就是喝酒,拼命的喝酒,喝死了也不要紧的那种。
两个大男人在酒吧里喝得烂醉,用不省人事四个字来形容真的一点都没错。一直到酒吧打烊,人家催我们走了,我才意识到,我的妈呀,我一个柔弱的女汉子怎么把他们两个大男人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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