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吗?还有最亲昵?
这还真是我半辈子来说过的最没有可能性的谎话。
我望着车窗外继续倒流的都市夜景,胸腔里的心跳清晰可鉴,忐忑,又恍惚。我至今无法理解,为何温初墨要对我说出这番话来,而我也诧异自己当时几近癫狂又暴怒的反应。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男人的原因。
一个让我无法自在、让我纠结的男人。
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像已经放空了,除了一个名字就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杂念。就好像当时,我第一次见到温初墨时有一刹间的分神。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无力地靠在车窗上,透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外头渐渐黯淡的流霓,掌心的手机依然显示着正在呼叫。
顾安初,别傻了,你对陈安笙来说,又能有多重要呢……
良久,我从浅眠中苏醒,笙园就在眼前。人工湖畔的别墅处于一种祥和却沉寂的状态,几乎没有亮灯,除了二楼主卧紧闭的窗帘里射出几束微弱的橘黄色光线,就再无其他。
付钱,下车,心里急切了,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其实大门根本就没有关着,是虚掩的。陈安笙融进在这片黑暗中的某一个角落,而我已不敢再前进任何一步。
近在咫尺,无处遁形。
我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有雕花的铁门,颤巍而凄厉的吱嘎声划破了干冷的空气。我缓缓地将电灯开关拨到底,转而一室通明,却满地狼藉。
我几乎无法相信,眼前曾经辉煌无比的客厅里,那米色的新西兰兔毛地毯上全是形形色色的玻璃酒瓶,残留的琥珀色或深红色的酒液淌出了瓶口,晕染在那片干净的绒毛上。甚至还有玻璃碎片夹杂在期间。
厨房里的酒柜此刻已是空空如也,三十多瓶他珍藏许久的珍品,无一幸免,被这个一向鄙视以买醉为理由糟蹋名酒的高傲的男人,全部以最不屑的方式处理光了。
我只觉得脊背很凉,光裸的脚背不是会踢到一两个酒瓶,让它们顺着光滑的实木地板四处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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