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陈先生目前是安全且自由的。他的银行卡有部分支出,根据监控反应都是他本人所为。”
“还有其他收获吗?”我喝尽了杯中的水,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
“我的同僚设法去查了三十二年前陈先生的出生纪录,也许是他身份特殊,又因为他的母亲不知是谁,所以当年并没有相关的住院登记。不过我们翻到了一本周边杂志,出刊时间就在陈先生出生后不久,上面刊登了一张温壑恭在家怀抱男婴的照片。不过当时一出刊就几乎全部被尽数收回并销毁。”王局长面色凝重,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
温初墨曾对我提起过,温家这一辈像是中了邪似的,生的全部是女儿,唯有他一个男人。
那是三十二年前,温初墨还没有出生。
我不敢往下想。
“您说那个小山村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
决战当天我并没有莅临现场,就在陈氏和温氏彼此在股市里闹得风风雨雨之时,我的直觉告诉我说,应该去那个小山村看一看,尽管并非会找到陈安笙,可总归会有收获。
我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在盘山公路上绕得肠子都青了,终于到达了那个位于山坳底部的山村。那里杂草丛生,毫无人烟,偶见几家住户,散步在梯田上,彼此想去几百米,根本没法相互顾及。
冬天,山里的风很大,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大衣,沿着一条石板小路一直向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的眼前出现一片湖,直到湖边出现了一栋水上木屋,直到木屋旁边出现了一块小小的墓。
我静静地看着脚边松散的泥土和残留着的新鲜脚印。眼前是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人面容姣好令人嫉妒:杏眼,长眉。如此熟悉的眉眼,让我的心骤然收缩揪紧。
我几乎不能自已,死死地掐着脖子,直至出现了青紫色的勒痕。我蹲下身,这才看清楚了那墓碑上令我终生难忘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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