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武觉得,人生就如行船,并不是每一个舵手都可以把握自己的航线,他一步走错,如今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也许,人天生就是个贪心的动物吧。杨学武自嘲的笑了笑。
杨学武把车停好,刚走进楼道就看见何韵拎着垃圾往楼下走,她穿着一件灰扑扑的羽绒服和休闲裤,长发散落着,脸色苍白,臃肿的身材衬托得那张小脸上的下巴更加尖细了。
看见他,何韵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慢慢地,慢慢地,泪水浮上她的眼眶,在何韵近乎空洞的眼神中,杨学武似乎听到了他内心那堵坚硬的墙闪电般摧枯拉朽、轰然倒塌的声音,一败涂地。
回到屋里,何韵低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泪水啪嗒啪嗒的滴在客厅地面上,像一只无所依靠的小鸟,杨学武叹了口气,先前想好的狠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杨学武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到何韵的对面,轻声对她说:“唉,你这样何苦,逼死你自己也逼死我。”何韵呜咽着说:“实在不行,孩子生下来以后我送给别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