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杨学武还有些担心,担心她承受不住,但见她面对端上来的饭菜一声不吭的吃个精光时,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出院这天,她甚至对着镜子仔细的打扮了一下。
下午,学武妈到菜市去买几个草鸡回来后,何韵便不知踪影,学武妈不放心的给杨学武打了电话,杨学武急冲冲的驾车回来,刚进家门没一会儿便见她悠悠的跨进门里,鞋子也不脱便走到沙发跟前重重的坐了下去。
“你去哪儿了?”杨学武关心的问,他又皱着眉看着她的鞋子说,“你现在还在产后期,不能穿高跟鞋,要不以后容易落下病根。”
何韵平静的看着他:“产后期?孩子呢?病根?哈哈,子宫都没了,还算没留下病根吗?”杨学武没料到她突然这样说,有点愧疚的低下头。他默默的从鞋架上取了一双软底拖鞋走到何韵跟前缓缓的蹲下身子,替她换上。学武妈看得心里憋屈,低头钻进厨房炖鸡去了。
“知道我刚才去哪儿了吗?”何韵伸出手摸了摸杨学武的额头,“刚才,我去请了律师。”“律师?干嘛?”杨学武回不过神来。
“我遭人暗算,孩子被杀,子宫被拿,你说我请律师干嘛?”何韵的眼皮因为情绪的不稳定微微跳动着,望着杨学武错愕的眼神,她冷冷的笑着轻轻拂去他衣领上的头屑,“你放心,我会还给咱们儿子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