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咕咚又灌下一杯酒,李智又问:“现在心情好点了嘛?要不要抽根烟?”何韵点点头。她抽着李智给她的薄荷烟,呷着好酒,环视着周围。音乐渐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感觉自己坐在极乐世界的门槛,音乐一下一下顶得头皮发麻。
重头戏开场了。前台的鼓手披散着一头长发,像古老神秘的宗教首领,掌握着鬼魅般的鼓点和节奏,痴狂地摆动着身体,不时地尖叫几声。
音乐一响起,每个人都成了碎片,这里每一个人都一样堕落,一样疯狂,一样无可救药,兴奋失控得放浪形骸。
台上一个穿着黑色亮片旗袍的女孩,那旗袍两边的杈开得出奇的高,随着鼓声摇摇晃晃地摆弄着身体,在闪烁的灯光中像脱离轨道的行星一样狂飞乱舞。人群愈加兴奋动荡起来。酒精的作用让何韵眼前迷离起来,台上女孩前翻,后翻,扭动跨部,晃动着上身,做着高难度的动作,何韵和李智一起随着台下观众一起“嗷!嗷!嗷!”地叫着。
过度兴奋让人有些晕眩,何韵十分神经质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萤火灯。她突然捧住李智的脸,认真的对她说:“李智,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