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的那颗羽毛球恰恰好卡在了一个不高不低的树杈间,拿拍子够不到,只有爬上去才行。颜沛沛是个娇生惯养的主,行事虽然彪悍了些,但绝对是没爬过树的。向晚则不同,她是农村里长大的,从小就上树掏鸟蛋下水摸小鱼,敏捷得很。
于是,拿羽毛球的重任就交给了向晚。
颜沛沛在下面担心地抬头望着,一面又不得不留意周围的状况,要是给老师逮到了可要被好一顿痛批的。
好在向晚的动作迅速,很快就拿到了球,正缓缓往下爬。
就在两人都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女班长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子里冒了出来,看见向晚的动作后惊叫一声:“向晚,你在干什么?!”
这声尖叫突如其来,吓得向晚手一抖。
此时她正站在离地面最近的一根粗树枝上,一手抓着树杈准备顺着树干蹭到地上。被吓得手一抖,也就顺势松开了树杈,导致她几乎是摔倒地面上,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说,左手臂还被一截断掉的树枝划开一个口子。
颜沛沛吓得赶紧跑上来扶她:“向晚,没事吧?!”
“你、说、呢?”向晚的声音吃紧,难以忍受的痛楚让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女班长也吓得不轻,自知错误的她赶紧上来扶向晚,正好看见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惊叫:“啊!流血了!”
另外两人偏头看去,果然,手臂上的那道伤口挺严重的,冒出的血液染红了向晚的短袖边缘,蜿蜒狰狞的伤口混着泥沙,看起来十分可怕。
向晚咬咬牙,示意两人别惊动老师,自己一个人走到水龙头旁边将血液泥沙冲洗干净后,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班级众人之间。由于此时已经接近放学,学生都比较混乱,没有人注意到向晚的异样。
颜沛沛和女班长寸步不离地跟在向晚后边,陪着她一同到医务室。
医务室设在行政楼一楼,此时老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并没有在办公室内。向晚只要坐在凳子上慢慢等,颜沛沛把女班长打发回去了,留下来陪她一起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务室的门终于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