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进去。
天台虽小,却也有些别处没有的景致。
外面天气正好,天色湛蓝,我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却有可能成为父亲的姨太太的男人,心中有些许的怪异感。
大概是听到我的声音,她怔怔地把手放下,脸上泪痕未干。
看到我的脸,她似乎忘记了哭泣般,呆呆地看着我。
“你……你是?”她眼珠微微打转,“你是陆先生的儿子吗?”
我望着她的脸,想知道她到底和母亲有什么不同。
太不相同了。
四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女人比起来,不仅仅是皱纹那么简单。
母亲老了,生我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再度怀胎时听母亲身边最亲近的佣人阿嘉说,当时所有人都不同意把我生下来,只有母亲坚持要留住我。
也就是说,我的命,不管从什么方面说,都是她给我的。
阿嘉还说,父亲曾经爱极了母亲,说她三胎皆是男种,一脸的旺夫相。
然后他厌弃了母亲。
这个名叫沈念真的女人,脸上似乎只抹了一层薄薄的粉,哭起来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大概父亲就是喜欢这样软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