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旧帐,我想提,你知道父亲在哪里吗?”我问道。
她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和他也有好些年没联系了。当年我的丈夫逃离香港时甚至一句话都没告诉我,当时我很害怕,是鑫禾……是他把我带走的,我和他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最终我因为思念丈夫和自己的女儿,就回国了。”
“然后你的丈夫再次出事,你就学他一样,撇下他逃跑,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了?”
我用最温柔的话点出最致命的问题。
果然,听到这句话她脸色惨白,“不,我待在那里能做什么?我的丈夫被送进监狱,判了十年牢,我的女儿现在好好地生活着,都已经结婚了,要是告诉她她有一对这样的父母,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她的丈夫又会怎么看她?还不如我到国外,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影响到任何人就好。”
“你就这么甘心把公司让给别人?你不也是你丈夫的股东之一吗?”
“我已经和那个公司没关系了。所有的事情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她低头搅动手里的咖啡,喃喃道。
她在说谎。
我看着她故作镇定的一举一动,心知她隐瞒了部分事实。
她在法国的吃穿用度虽不奢侈,但也并不节俭。我在猜想她和父亲必然还有所联系,只是父亲一直没有出来和她见面罢了。
我心中闪现出一个念头。
从第二天起,我便会在她出门前送她一束鲜花,让她十分吃惊。
“你这是做什么?”
“父亲既然爱你至此,一定是夫人你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想了解你。希望每日送出的鲜花能让你开心。”
显然,我的做法丝毫没有让她开心,反而让她陷入莫名的焦躁之中,不知何时起,她的房门紧闭,小狗时常在里面叫唤,并不得安宁。
我在国内,是人人尊敬,年少有成的商业句子,在这里,居然成了一个跟踪狂,让沈念真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