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又因为没有察觉出母亲那段彷徨至疯癫的日子里的内心所想,眼睁睁看着她出家至今。
母亲的事情,成了我一生的痛。
大概从那时起,我对他人的举动开始了细致入微的观察。
比如一年前的大哥和现在的他。
一年前,他和我说话不敢与我直视,连站姿都微微朝我倾斜,说话有时打颤,他心里对我十足畏惧。
而如今,他走路都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刚走进办公室里便一屁股坐下来,两只手搭在椅子两旁,说起话来春风得意,“家鸣,你是去哪里快活了,我们居然有一年都没有见面了。”
“大哥,你现在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负责的业务都已经处理好了?”我也笑着,装作什么都不明白一样问他。
大哥看到我这个样子,笑嘻嘻地说:“家鸣,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和你二哥现在合作弄了一家小公司,准备玩点涉足航海的业务。”
我淡淡地转动手中的笔尖,问道:“香港的第一大港维多利亚港如今吞吐量早已不是亚洲第一,与之有关的业务也处于饱和状态,不知道大哥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才想起来玩这个,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NONONO!我们的目标可不是香港,而是上海”大哥激动地说:“上海港口如今发展如此迅猛,我和你二哥合计了一下,准备在那里开展业务,进出货物,如果资本投入够多,几年之后,利润肯定滚滚来。”